“你在宫里等我,等我扫平了那些渣滓,我就回来找你。”
席辞墨瞳孔一缩,面色紧绷,“……这些话朕并没有当着你的面说,你怎么知道的?”
渝安踮脚亲了一下席辞墨的唇角,然后转身,淡淡道:“我想知道的,我自会知道。”
席辞墨声音嘶哑道:“朕竟不知你都听到了……但是,朕后悔了。”
渝安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其实只是一个巧合罢了,渝安跟教习嬷嬷翻脸之后,其实并没有直接离开凤阳宫,而是去了凤阳宫的正殿,本想去找席辞墨的,结果却碰巧听到席辞墨说“渝家是一把刀……”“……此事就揭过了”这些话。
而渝安当时站在外面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一气之下直接就走了。
马车缓缓驶向宫门外面。
但冷酷的年轻帝王却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幼儿,迟迟没有离开,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辆马车,仿佛一眨眼就会错过了什么似的。
可载着渝安的马车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章公公上前劝道:“陛下,天色已晚,还是赶紧回宫去吧。”
夜风微凉,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席辞墨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上的明月,忽的想起了去年某个夏夜,自己站在半月阁的院里也看了大半夜的月亮。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席辞墨自嘲一笑,低头看一眼怀中睡熟的儿子阿恒,转身返回云庆宫。
一众侍卫跟宫人站在一侧,等席辞墨离开了,这才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