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接过她递来的茶盏,却笑着接了一句:“此生我只求一个你,这是真心,你何时才肯要?”
开玩笑,觊觎女主的人,我是不想活了吗?
谁知他又提起这事儿来,李元歌实在觉得头疼,没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更想要命。”
李元歌心里苦,可却不能对人说,只好自己默默咽下去,谁让她穿成了个炮灰呢!
为了不变炮灰,她清醒地选择远离属于女主的一切,绝对不争,绝对不抢,苟住小命咸鱼躺,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它不香吗?
“我觉得吧,是因为我总在你跟前晃来晃去,存在感太强,所以让你产生了错觉,以为习惯就是喜欢。”李元歌努力让他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想了半天才找处这么个看似合理的说辞来。
然后越说,越觉得合理。
陆绪却显然没有接受这一套理论,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卖萌讨饶,暂时绕过了这个要命的话题。
紧跟着说起今儿宴会的事儿,想着毕竟牵连到了一些人,还是得早点儿跟他说,万一要是有变故,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这么一琢磨,李元歌咳了两声,老老实实交代了自个儿打人的事儿,等说完了还不忘小心翼翼看眼色:“就这样……”
“赵长庆,无能之辈,若非有人打点,再过十年也轮不到他来坐这个副统领之位。”陆绪听后只冷冷地斥了一句,而后再不提他,只担心她往后再受这样的委屈。
“往后我找个人跟着你,再遇上这些碍眼的,交代一声,别伤着你。”细细思虑过后,陆绪总是觉得不放心,话音落下也不等她开口,自个儿就起身走了。
留下李元歌一脸懵,等他再回来时,身后多了个人。
等走近了,李元歌才看清楚,是个穿黑衣的少年,瘦瘦的,高高的,生得唇红齿白,一双剑眉入鬓,双眸寒星点点,冷冷的。
“这个给你,往后她跟着你。”陆绪领着人进屋来,将一枚墨玉骨哨交到李元歌手上。
触手冰冰凉凉的,李元歌还没明白,就见那少年单膝跪地,右手覆在心口处朝着她一低头:“参见主子!”
声音比表情还要冷,听得李元歌心间微微一颤,叫开口:“客气客气,快起来吧,喝茶吗?要不,吃点心?”
瞧她殷勤地又是端茶又是递点心,陆绪没忍住轻轻笑了:“她素来独行惯了,无事从不露面,你若叫她,就用这哨子,呼之即来。”
原本以为长夜就够沉默冷厉的了,谁知道,这个阿古比长夜更冷,更沉默。
“要不,你先下去歇着,有事儿我再叫你?”李元歌忙点点头,又悄悄抬眼瞅了瞅,不期然对上她冷冰冰的眼神,笑得格外温和。
阿古应声退下,李元歌眼巴巴地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帘外,这才跟陆绪说了句:“其实我自己能应付,不然还是让他回去吧。”
“你若不喜欢,我叫长夜再去寻一个活泼些的。”瞧她似乎有些不愿意,陆绪也不勉强,只是尚有些为难,“这几天就先让她跟着你吧,正巧长夜也许久未见她了,多在一处也是好的。”
长夜?
剧情总是跑偏
“他是长夜的弟弟?”那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李元歌细细回想,倒是觉得他跟长夜有三分相似,没想到竟然是兄弟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