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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应下,暂且敲定了试行版本。

外头守门的小厮听见里头声音歇了,才敢揣着手进来禀告,说是王五吃醉了酒躺在马厩里,叫都叫不醒,只好抬了来。

守门的小厮看他醉醺醺的样子,按着没报,先将人放在海棠树下醒酒。

李元歌听得又是恼火,这厮是来当差的,还是来当大爷的?

“去提两桶水来,把人浇醒。”正好借着他,先立一波规矩,也让跟他一个德行的,先自己反省反省。

小厮动作很快,不多时就叫了两个家丁拎着水来了,一人左右手里各提一只大桶,看样子是做足了准备。

众人只听外头哗啦哗啦响了好一阵儿,才听王五有了动静,张口就骂是哪个不长眼的。

他声音很细很高,言语粗俗,却也没叫嚣两声,就被其中一个家丁踹了两脚。

挨了打,他老实多了,捂着腿晃晃悠悠地爬起来,仍未看清自己当下处境:“做什么!”

“夫人问话,老实跪着!”小厮也不示弱,站在其中一个家丁身后抱着手教训他。

王五迷迷瞪瞪扭头朝着灯火通明的厅里看过去,乌泱泱都是人,吓得顿时出了身冷汗,酒也跟着醒了大半。

等他明白了此刻处境,心里一激灵,忙哆哆嗦嗦地跪好了,朝着里头磕头时,李元歌才起身。

她一站起来,谁还敢坐着,众人纷纷起身侧立,见她走到最挨着门口的条凳上坐下来。

个个想看又不敢看,胆子大一些的微微侧着脑袋拿眼角觑着,多数还是低着头,规矩站着。

李元歌瞧了他一眼,却与想象中不大一样,这王五大约四十来岁,干瘦干瘦的,两颊凹陷,趁得一双大眼外凸,给人一种森森感。

若是没有那些传闻,也未亲眼看见他醉酒叫骂的样子,恐怕很难想象他会动手打人,他竟然有力气动手打人。

“你是阿兰的丈夫,王五?”等他老老实实跪着行了礼,李元歌才淡淡问了一句。

她这样问话,让王五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点点头,张口就说:“小的王五,见过夫人。”

王五是头一回见李元歌,昨日也听马房管事的回来说了夫人的厉害,而今一见,却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却觉得是那些人夸大呢。

“我叫你来,是为你当差时酗酒,酒后打骂妻女,你可有话说?”忽视了他乱转的眼睛,李元歌压着心头怒火又问一句。

她这话叫王五一慌,忙挺直了腰板儿,小心翼翼地回话:“小的该死,往后再不敢当值时饮酒,请夫人饶了小的一回。”

绝口不提打骂妻女之事,看来在他眼里,这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李元歌怒极,抬起右手来用力在条凳上一拍:“当值饮酒是你失职,也是马房管事失职,撵出府去就是。你打骂妻女才罪该万死,在你看来却不值一提是吗?”

这一声响吓得众人忙道夫人息怒,个个心惊胆战,生怕自己被殃及。

马房管事已经被殃及,只能尽量往人后躲,只求这会儿别牵连了他去,事后再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