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预想的不一样,李元歌有点儿不高兴,闷闷地坐在椅子里发呆,过了好半天才长长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赶早一回,结果又没有被夸,难受,想哭。”
“夫人真的太可爱了,我怎么早不知道呢?”从她坐在那儿开始,大家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见她像个小孩子一般自说自话,岳轻吟就觉得莫名好笑。
张墨云在一旁翻看手册,听她这样说,笑得有些无奈:“之前想法设法躲吃药的时候,才像个三岁半的小孩子呢。”
两个人说着,又见她在那儿长吁短叹,只好暂且停下来手里的活儿,一起走过去哄她。
三言两语,李元歌就将委屈抛到九霄云外了,忙拖了两只椅子来三个人坐在一处说话。
听她提起宫宴的事儿,两个人忽然严肃起来,李元歌直觉不好: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就听两个人开始搜索自己的人脉圈子,还说要找什么宫里出来的嬷嬷。
李元歌当时悔得不行,在心里头痛斥自己为啥要给自己挖坑,可能未来她的生活里,真的要多一个礼仪先生。
不敢想,一想脑壳就痛。
本着不想就不存在的宗旨,李元歌迅速转移了话题,说起昨天的家暴渣男王五来,就问人来了没有。
玉露上前来回话,说是早就点了人去马房叫他,按说这会儿也该到了。
正说着,就陆陆续续有人来了,几个人就忙着安置去了。
来的都是各院的管事,平日里在前厅议事,都是站着,有犯了错跪着的,所以看见厅里这些长条凳子,都是诧异。
在听说这些凳子是给他们预备的,要坐着听训时,就更不信了。
几个丫头分头解释,好不容易才将人安置下来,后来的见已经有许多人坐着,心中虽然惊奇,却也很顺利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大约申时初刻,整个太傅府各院的大小管事都到了,这些人坐在一处少不得窃窃私语。
原本是想在会前处置了王五的,谁知他迟迟不来,李元歌只好先紧着会议。
说明情况时,遇上了比昨夜更加复杂的情况,好在有了张墨云帮着说明,众人倒也听了个大概。
其中大多数都是打算浑水摸鱼的,反正也轮不到他们真的做主,人人都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只当走个过场也就各自散了。
这样的心态,李元歌当然清楚,所以提前把话说明白了,手不是随便举或者不举的。
张墨云更是让几个丫头又捡了实际的,影响力不小的例子,众人这才觉得这事儿跟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态度转变后,事情的进展就很顺利了,五十七条全部通过,算是很合民意的。
只是各抒己见的环节,又陷入了僵局,几个丫头先说,又是好一阵沉默后,大管家带了头,其家属也跟着响应,局面渐渐缓和。
陆陆续续的又有好几个根据自己所管事务,提出了具体的,有针对性的问题。
大多数人仍旧选择保持沉默,李元歌也表示理解大众心理,所以告知众人沉默就代表同意,离了此处反对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