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以后把另一边的耳洞也打了。”
我觉得他才是脑子进水了:“不是你自己说喜欢我的吗?!见缝插针地说个不停!”
“只要你不喜欢我,我单方面喜欢你不是什么问题也没有吗?”他说的理所当然。
……这算是什么歪理?
但我突然想到他恢复记忆之前多次认真劝说我“人妖殊途”的样子。这似乎真的是狠狠刻在他的常识中、就算失忆也不会忘记的……歪理。
而就算我能把他的歪理扭正,又能如何呢?
就算每个人都对将要到来的离别心照不宣,它也终是到来了。
就像秋天的结束一样突然,珂琉在一个普通的饭后对我们说:“山下慈安堂的人已经散了,你们可以走了。”
只有惜樽不明所以地问了声“走去哪里?”,没有人回答他。
我没有太多行李要收拾,当天下午珂琉就送我们到山脚,解开我们手中的藤蔓。像这藤蔓一样,我们之间的联系就要在此结束了吗?
“珂琉不一起走吗?和我们一起走嘛!你一个人在山上不寂寞吗?不害怕吗?”惜樽已经和他混熟,他晃着珂琉的胳膊闹个不停。
我拍拍惜樽的肩膀,想对他说“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好像只要我一开口说些什么,眼泪就会控制不住地掉出来似的。
我的表情想必非常可怕,他一定是被我吓到了,所以才马上放开了珂琉的胳膊,安静地拄着拐走到了更前面的地方。
空气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