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歪头:“我没有在生气,相反还非常开心。”
“那我可以进房间吗?”我问惜樽。
“那我可以出房间吗?”他以反问回答我。
“还说没有在生气!明明就是在生气!”
“……我才没有在生气!姐姐看上去才更像是在生气!”
“是在生气!现在真的生气了!”我更加用力地想要推动眼前的木门,它却纹丝不动,像是在跟我叫板一样。这个力道的话,明明都足够破门而入了。
最终,门在没有被推动的情况下发出了最后一声吱呀哀嚎。
——它断了。
我忙拉住它,想让它倒向自己这边。从断缝的那边却伸出来一只戴着金色手镯的手拉住了它。
这种颜色的金属从不会出现在我们家。
那只手自然也不是惜樽的手。
——是卫明莳的手。
顺着那只手往上看,果然是卫明莳站在那边。
他比上次见面更加消瘦、更加憔悴、无法外出修剪的头发也长到可以微微遮住眼睛,使他显得更加阴沉——但是他还活着,没有如报道中那要死去。
但比起这个……没有门了。没有门的话、我要怎样才能把惜樽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