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由于从两点半进入医院到四点四十与我一起出医院的时间里没被见到从二楼的房间出来而排除了作案嫌疑。
在蛇尾村投毒案还未锁定任何嫌疑人的时间里,暑假悄然来临。
壁虎的断尾会再生,蚯蚓的断尾也能重生。
即使蛇的尾巴不像壁虎或蚯蚓,但就算失去尾巴也不至于死掉,自然也不会永远生活仓惶之中。
虽然比盘蛇地区的其它居民找回平稳的时间要晚的多,我也终于回归理性,下定决心解除自投毒案发生以来就被我锁在房间的惜樽的门锁与窗锁。
惜樽不恼也不闹,只是安静地、微笑地看着我。
就算门锁解除,也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而与我而言的“理性”仅仅回归了十天,十天后发生的听竹书院山长一家灭门案再次轰动盘蛇地区。除了一个下落不明的女儿外,山长全家被杀。急转直下的现实再次将盘蛇地区好不容易重归的平静摔得支离破碎。
山长确实不喜欢我,但也并非从一开始就讨厌我。
在奶奶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我们家受过他们诸多照顾。在后来没有钱交学费的日子里,山长也提出了让我在书院的食堂边帮工边读书,以此换取惜樽继续读书的机会。至于我和卫明奕的事情,他也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如果没有发生惜樽走失的事……
如果没有人能为山长一家举办葬礼的话,曾受山长一家照顾最多、却随着他们一家的覆灭再无法还清人情的我如今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有送他们这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