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蛇口村的公交上,我反复地思考着这些问题。
思考的再多,到最后我所能做的也只有尽力保护好他而已。
花费了预想外的时间,做好晚饭时已经将近七点。将打好饭菜的托盘小心地放到惜樽房前的地上,我腾出手打开已经开始爬上铁锈的挂锁,然后故意用力推开房门:“对不起,回来晚了。”
第14章 生路
惜樽很快从房间内按住门,不让我完全推开,他近来总是这样,要说是叛逆期到了,情绪却又十分平和:“姐姐去哪里了?”
“……警局。”为防止误会,我认真地向他解释了来龙去脉。
“……姐姐变得温柔了,比起刚刚找到我的时候,”他微微一笑,“我记忆之外的姐姐就是这样的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过去的事明明是很长时间里我们都心照不宣竭力避免提起的话题,“……至少不是会把你锁起来的人。”
虽然是心怀愧疚地说出这句话,但或许就是因为心怀愧疚,语气才会不自觉的强硬起来,反倒显得凶巴巴的。
“……对不起。”所以我很快又为此而道歉,通过打开不大的房门打量着他。最近好像瘦了——这是身为家长对孩童普遍存在的错觉,但我可以断言这次不是错觉,完全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又因被限制外出而变得白上许多,看上去比先前更是羸弱了:“最近有好好吃饭吗?是生病了吗?还是因为在生气,所以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