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可以从比毋山的最高峰还要高的地方俯视,就会发现围绕它的四个村落就像一条衔尾蛇。蛇口宽大,蛇腹深长。
再让我们把毋山简化为表盘,将北方的蛇尾村看做12点方向,那么蛇口村便代表了2点方向、蛇胆村则代表9点方向。最特殊的蛇腹村横跨了5至8点,是四个村中规模最大的村落,近年来也一直流传着周边三村要与蛇腹村合并为镇的传闻。
蛇口村离蛇尾村最近,但两个村落之间的地势复杂,由蛇口村出发单程前往至少需要两个小时,从蛇口村乘车到蛇腹村的时间则需要四十分钟。
能拿出1:30自蛇口村开往蛇腹村、5:00自蛇腹村开往蛇口村的往返车票,并有司机作证,即表示我们拥有1:30-2:10、5:00-5:40的不在场证明。
没有人能在2:10至5:00之间内的两小时五十分钟内由蛇腹村途径蛇口村到达蛇尾村,再原路折返。
我们没有接受后续排查的理由,除非警察认为我们在这两小时五十分钟内可以从蛇腹村翻越过毋山到达蛇尾村,再从蛇尾村翻越毋山回到蛇腹村。
然而那是一座连警察自己都不会去翻越的山,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认为仅靠两小时五十分钟足够在蛇腹村与蛇尾村之间往返。
我会被怀疑无可厚非,不仅是因为我能够翻越毋山,还因为蛇尾村供奉珂琉的祠堂遭到破坏,警方从中嗅到了复仇的味道。确实,有着充足的理由怀疑凶手对珂琉有非常深刻的仇恨。但比起对珂琉的仇恨,凶手对整个蛇尾村的仇恨怎么看都要大的多。
好在由于杏安堂老板的证言,我没有充足的作案时间,故而排除了作案嫌疑。
而对于惜樽,警方之所以如此慎重,大概是由于他被毋山神隐过的关系。
他们甚至对那次神隐做了诸多提问,惜樽一概以“记不得了”回应,警方也只得作罢。毕竟他们对于信奉超自然之事还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