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知晓了自己是谁、为何存在于此,心中却并无畅快的心情,有的只是想吐的氛围。
所有违和感都有了原因,前不久的“我”大概会对确认我不是卫惜樽这件事深感遗憾。
毕竟那是个因为逐渐意识到自己不是卫惜樽就将自己看做偷走别人幸福的小偷,还因此产生了过敏反应的人。
真是个傻瓜。无法承认那是我。
我望着那轮孤月低声自语:“要不就这样下山吧。”
一直停在我脚边的黄色毛球碰了碰我的脚,这个东西,叫什么来着……?
被塞下太多古早的记忆,现实中的“之前”就变得稀薄起来。
嗯……确实是叫卫二来着吧。那只一出生便夭折、被“我”做成了祟灵的小鹅。
后来它被“我”用于守备“姐姐”的情况,一旦她有不安定的苗头,它便会飞奔到书院通知“我”。
它能听懂人话,自然知道我想直接打道回府。
虽然卫有樽看不到它,它却似乎将其当做半个主人来爱戴。
是,支撑卫有樽在毋山往返的意志力已经消失,她已经走不出这座山了,但是她走不走的出去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知道我从生理上接受不了这座山,在这里哪怕只呆一秒都令我作呕。
卫二扑腾着小小的翅膀,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