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总管带点书生的儒气,而这严管事就长得肥头大耳多了。
严管事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给傅卿云行礼:“夫人有何吩咐?”
傅卿云朝账房总管使个眼色,账房总管便知,尤嬷嬷这事透着不对劲,将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问道:“……我说的可曾和当时的事对得上?”
严管事额头上的汗水又淌了一脸,眼珠子游离不定,支支吾吾地无可辩驳。
傅卿云便道:“每月揽账都有相对应的管事画押,当时宁嬷嬷是内院总管事,宁嬷嬷可曾画押?”
这是问账房总管的。
账房总管连忙说道:“自然有的,这笔账原是归到锦瑟苑的,奴才记得宁嬷嬷提过说直接把燕窝送到大厨房,每日做两碗燕窝羹,所以走的是大厨房的账,而非锦瑟苑的账。”
账房总管出去吩咐小厮去找三年前的账本。
傅卿云则叫人去请宁嬷嬷。
严管事却说道:“国公夫人,这事国公爷也知道的……”
傅卿云冰着脸看他:“国公爷是知道的,可国公爷知道的只是你们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