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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天上的月亮摘给你,我把天上的太阳摘给你。整片天高云阔的天空都给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把我的心剖给你,你踩在地上我也开心,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应龙却一直在摇头,唤他:“青泽、青泽。”

青泽一下一下吻着他的睫毛:“我在呢,我在。”

殷洛面朝石壁躺着。

他在一间陌生的石窟内醒来,石壁光滑,壁内嵌着玉石,映出冷且莹润的光。

桌椅都是石头做的,床也是石头做的。

他浑身砂砾灰尘都被擦洗掉,磨破的衣服也换了下来、余下一件干干净净的白色中衫,受伤严重的地方、十只手指的指节都分别细细的绷带缠好了。

绷带包裹得很细致,俨然费了很多心思。

旱魃手里捧着一个瓷碗,浑身骨骼咔哒作响地走到床边,坐在床头,扶起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把碗端到他嘴边,一勺一勺喂他喝。

殷洛喝得很慢,因为之前被旱魃掐住脖子伤了喉咙而难以顺利将药咽下。

但是拼尽全力地喝完了。

要好好喝药,喝了药才能尽快恢复。

他受过那么多伤还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无论多苦的药都能喝得一滴不剩。

旱魃每天一有空就抱着他喂各种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药,什么颜色的都有,他也全喝得一滴不剩。

不肯杀了他,又不肯放了他。

他手砸门、发出声音,被捂住嘴拖回床上。

背对着旱魃沉默地躺了几天,到了今天旱魃才给了他一张地图。

蓝色的点是石窟的位置,黑色的点是地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