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看起来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回答青泽之后便是一阵声音不大的淅淅索索,似乎在收拾什么东西。不多时,身后回归寂静,只剩微风拂过青泽耳畔的声音。
青泽仰头看着月亮,心里却知道:殷洛戒备心如此重,哪怕在自己腿上扎一刀,也是要保持清醒的,怎可能受了一招就敢晕倒了。
他从不曾刻意在殷洛面前隐藏自己的法术,曾以为殷洛心思再深沉,也会对他的身份有几分试探和好奇,可殷洛从不曾主动探究他身上的一切怪异之处,也从不曾过问关于青泽本人任何问题。他看见了,只当做没看见。他听见了,只当做没听见。
一路行来,一直如此。
若不是殷洛真的无趣到对与己无关的事物毫无探求欲,就是他的戒备心使他不愿意对青泽露出哪怕一丝马脚。
青泽撇了撇嘴角。
——这难道不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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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逃离之后就不曾再返回神庙,两人在庙里多呆了两三日,青泽看了看再次腐烂的水果,知道这尊庙再也不会有人前来供奉了。
他同殷洛说了那逃跑的怪物便是导致芦苇村和玄雍北境大旱的罪魁祸首,殷洛想了想,问他既然那怪物已经逃跑,此地的旱情是否能够好转。青泽把腐烂的水果丢掉,看着空空如也的碗碟,说,谁知道呢,哪怕此地恢复往常,只要人们的恐惧无法消除,总会有另一个芦苇村出现。
殷洛听了沉吟片刻,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提出要去村里一探究竟。青泽之前不小心放走了旱魃,也正有深入芦苇村之意,点了点头,两人算是难得的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