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撒够呢,就有人直言点评。云鹤行即使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也能瞬间听出是谁在讽刺他。
这下他是真的醒了,哀怨万分地长叹了一口气,松开搂住浮苏的手。
浮苏抬头一看,白渊不知何时已经从玉玦中钻了出来,朝他甩着尾巴。
“你就不能让我多迷煳那么一下吗?”云鹤行只得认命爬起床,一件一件衣服地往自己身上套。
不得不说,祭司们送来的衣衫比岩香那儿拿到的要好上千倍,料子一摸便知道是上好的蚕丝织出来的。
自从进了南疆,白渊便没怎么从玉玦中出来。如今难得见它真身一次,连浮苏都有些诧异。
云鹤行记起它昨夜不安的动静,见此刻房内不过他们三位,开口问道:“你莫非对南疆有所忌惮?”
白渊收起嬉闹的神色,沉吟良久才开口说道:“……他们是瑶族的后人。”
话音刚落,沈戚二人脸上的倦意一扫而光,仅剩下难以名状的讶异。云鹤行问道:“刚进南疆的时候你怎么没提?”
“他们应当是旁支的后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时也没能认出来。但泰德村的人都能看到彼界,你们进村之后,未免节外生枝,我不便露面。”
白渊顿了顿,说,“我真正确定他们是瑶族后人,是因为那位圣女,她用古瑶的语言唱的歌。”
沈戚二人是知晓白渊与瑶族的渊源的,他们忽地生出些担忧来,不知那圣女是否辨认出了白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