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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在和熹心目中的地位,也许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瑞熹少吃很多苦头。

裴越问他:“你将事情做到这般绝情的地步,不怕有朝一日,瑞熹会恨你吗?”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反问他:“难道恨我的人很少?”

南瑟的皇室恨他,恨他成为南瑟扩大疆域的绊脚石;男子恨他,恨他生的俊美偷了女子的心;女子恨他,恨他待每个人以君子之礼,看似多情是无情。

见他沉默下去,祁瑨又问:“难道我见她一面,她就不会恨我?”

裴越下意识想反驳,怎么会恨你呢?

看着祁瑨唇边淡薄的笑,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说不出口。

当时他脑子里似乎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下一秒祁瑨说出口的话,令他寒了心,当下便夺门而出,来不及去深想。

他站在窗边,仰头看空中竞相追逐的鸟儿,明明是十几岁的少年,看上去却无比寂寥,说出的话也无情的很。

“他人的死活,说到底,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当时裴越愤怒极了,他想不到自己视为挚友的人骨子里居然这么冷血,他脑子一热,质问的话脱口而出。

“那我呢?”

话音落下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祁瑨看他一眼,裴越还未来得及看清他那一眼意味着什么,便听他淡淡开口道:“若有一日你我刀剑相向……”

不久前才见识到这家伙的冷酷无情,裴越下意识不想听到他的回答,他怕自己被气到控制不住拔刀把他砍死。

于是裴越夺门而出,没有听到那后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