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人来祭拜他俩了。几年前的时候,有个老头经常来祭拜他俩,一瓶酒一盘花生米,一个人对着墓碑嘀嘀咕咕,坐这能聊一天。”
“老头?”
沙小洲一下抬起头,急匆匆的掏出一张照片。
“大叔,您看是这个人吗?”
陵园工作人员接过照片,对着灯光拿近了瞧。
“就是他。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见过他,觉得这人可仁义。埋这里的多了去了,哪怕就是亲生子女也不见得逢年过节来看看,可这个人常来,逢年过节更不落下,听说只是朋友关系。再后来嘛,就不用麻烦了。”
沙小洲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用麻烦?”
工作人员挺乐呵,抬起手电筒照向不远处一座墓碑。
“离这么近,要串门子分分钟的事儿。你自己说,还麻烦啥?”
灯光下,拿出墓碑上刻着一个名字——焦大树。
沙小洲抬袖擦泪,越擦越多,屈膝跪在坟前。
“爸,您的苦心我都知道了。之前是我不懂事,对不起您。要是来世有机会,我会当一个孝顺儿子为您养老送终。爸,咱可说好了,到时候您别嫌弃我。”
沙小洲在陵园坐到天亮,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回到这片一直很厌恶很想逃离的土地,把从这些年学到的林业知识用在这里。
像他亲生父母那样,像默默无名的老沙一样,像那些数不清的沙漠植树人一样,为这片土地做点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