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万霞抿了抿唇,好不甜蜜,“我同表姐去寺里求了签,上上签。大师为我们择了吉日,在夏至那日。”
每年夏至,是蒲郁从未庆祝过的生辰。
“那很好的。只是……我从未做过婚纱。”
“蒲小姐的才华有目共睹,若我有此殊荣能穿上你做的婚纱,表姐也会很高兴的。”
他们的婚礼想低调也不可能低调,让万霞穿张记的婚纱,对孙家与张记是互利共赢的事。
蒲郁道:“且容我考虑考虑?改日再谈罢。”
“静候佳音。”而后万霞回到沙发旁,孙、杨二位太太笑了起来。
掠过一张张脸庞,蒲郁与吴祖清遥遥相望。
她面无波澜,只是下一瞬转身去找到淮铮,留下一句“这里的事拜托你了”径直离开了。
吴祖清收回视线,接下旁人的话茬,继续说笑。
入夜,傅淮铮回到他们能一望外滩风景的复式公寓。(蒲郁没有退租赫德路的房子,但几乎不去了。)
“怀英?”傅淮铮找遍了里外的房间,沿窄梯上楼顶小花园。果见蒲郁坐在葱郁的葡萄藤架下,只是玻璃圆桌上的酒瓶比平日多。
“淮铮。”蒲郁醉眼惺忪地笑,待傅淮铮走近一下跌入他怀中。
傅淮铮抚着她散落的长发,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我有点儿难过。”蒲郁抬眸道。
何止有点儿,她眼尾红了,盈着泪。
傅淮铮把蒲郁抱起来,“怀英,这儿风大,我们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