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铮,我也不晓得。原以为我是一个冷血的、没有感情的人。”
“既是人,怎会没有感情。”
“不会哭的人,你听说过吗?我出生的时候,产婆还以为我是死婴。”
“你当真不会哭?”
蒲郁笑了一下,“后来会了,有人教会了我,什么是感情。”
“是他么?”
“很多人,我的兄长,我的阿令。”
“他呢?”
“他教会了我杀人。”
傅淮铮闻言一顿,却听蒲郁接着道,“曾经他也是要杀了我的,回想起那一刻,便没什么不能忍受的了。”
蒲郁转身看着傅淮铮,石灯微弱光线下,神色难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时至今日才明白,这句话不是讲感情的。说的是我们这样的人,天注定。”
二十六号下午,蒋一行人飞抵南京明故宫机场,政要官员们拥簇而上。同时,张学良受到情报分子们的控制,同大老板等乘车前往公馆。
傅淮铮带着消息从机关办回来,不得不说明小田切案。吴祖清此行虽有功,但最终结果还要等特别军事法庭裁定。
蒲郁对此一字不提,道:“淮铮,同我去北大好吗?看看故人。”
当时,施如令正在图书馆忙活。看见一对打扮入时的先生太太,颇为讶异。
蒲郁出声便说:“阿令,过去你不是好奇我的未婚夫吗?这位就是。淮铮,打招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