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令,还好吗?”
“这点你放心,阿令很安全。”蒲郁顿了顿又道,“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看来,单相思的不止我。”路记者叹息道。
蒲郁怔然,“什么?”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这些话,我就讲了……”路记者道,“之前阿令只说姆妈去世,有个表妹不知所踪。上回见了你,她情绪不佳,我问呢她也不说。后来喝了点儿酒,她终于告诉我了,却也只是说,你心思重,愈来愈看不懂你了。”
“还有吗?”
“你以后不要见她了,这伤就当我赔你的。”
子弹没打中要害处,路记者的命保住了,但会不会跛脚还要看手术后复健情况。蒲郁得知了情况,在施如令来医院前离开了。至于说辞,路记者会说遭遇了劫匪,有警察、医生证实,施如令不得不信。
路记者动手术的时候,租赁屋恢复如常。情报科同事的手术却不太顺利,因枪伤多处且致命,生命体征微弱。
吴祖清在审讯室接到消息,转拨给财务室会计,“劳烦注意下情报科,提前为家属准备一笔抚恤金罢。”
讲劳烦,讲抚恤,却毫无人情味可言。
事后,吴祖清从机关办的隐秘小道回到路面,像是从商行出来似的。人在后排落座,刘司机道:“先生,方才太太打电话到商行找您,说她去杨太太家打牌了。”
从后视镜里看见司机欲言又止的模样,吴祖清问,“还有?”
“太太说……小郁师傅送了新做的大衣,等您回去试穿。”
“衣服等我还是人等我?”
司机垂眸,“连衣带人。”
“胡闹!”将要出口。司机察言观色,忙不迭道:“那么先生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