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
盛绮霞学过俄文,可很粗浅,读一部这么厚的是很困难的。不过这部颇负盛名,她多少知道点儿内容,“《罪与罚》。”
“我听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吗?”
盛绮霞笑着点头,“吴先生也不完全是俗人。”
“在你面前,我不太那么想做一个俗人。”
气氛渐浓,他们谈了许多,没有风月,却处处是风月。
咖啡续了第二杯,时间渐晚。盛绮霞说:“其实我来,是同吴先生告别的。我要回南京了,那边在筹办一个关爱妇女协会,有一个空缺职位正适合我。”
“哦,这样。”
盛绮霞垂眸,拿勺子缓缓搅拌咖啡,“嗯……我在上海住了一段时间了。”言下之意遗憾没早些见到吴先生。
“这么说有些唐突,绮霞小姐可否将你在南京的联络方式告知吴某,如果遇上一些俄文的问题,可以向你讨教。”
盛绮霞抬眸,似乎很惊喜,“啊。”随即又敛下眼睫,“没问题的。”
吴祖清从内差摸出一支钢笔递给她。
在一沓印有咖啡厅名字的便笺上写下联络地址,她依依不舍地合上钢笔盖,又唯恐失态,起身说:“抱歉,去趟洗手间。”
看她离开,他把便笺撕下来叠好,收起钢笔,身体自然而然地靠到沙发椅背上。
坐在他背后的客人翻看着报纸,低声说:“事情有些眉目了。”
第1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