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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初抬眸,不解。

“朕有些渴。”李济含笑。

宛初知他性子,向来喜欢折腾人,便起身沏茶。拿着杯盏送到他嘴边,他才接着道:“最近不知怎的变了个人似的,安分守己,倒是让朕心神难安。”

宛初敛起笑,越发觉着蹊跷,面上不显,反倒安抚他:“陛下贵为天子,即便是晋阳王也当存敬畏之心,适时收敛,这是好事。”

李济长臂一伸,将她揽到腿上,“他自小与我不合,阳奉阴违的事做得多,如今突然这般沉寂,反倒——”

又是话到一半,宛初蹙眉为他奉茶。岂料李济将茶壶杯盏悉数扔到一旁,抱起她往拔步床走。

色念一起,半刻忍不得。

宛初回过神来,趁着帐幔落下时,莹白手指虚晃咒符,施了个昏睡咒。

见李济睡去,雀儿从屏风后探出头,“主人何需手下留情,合着这色胚就该阳气耗尽。”

人宛初忍笑道:“你不会真以为阳气耗尽,他会归西?”

“传言中主人不就是……”

“……”宛初揉太阳穴,不欲解释。

谣言止于智者,奈何世上聪明人太少。她翻身下榻,“替我好生看着他,我出去一趟。

天沉未曙,李济仍睡得酣畅。

宛初从外面回来,娇滴滴将他哄起来,侍奉他更衣上朝。倒不是她想做个贤良淑德的妃子,着实是想把他轰走。

李济正是疲乏困倦时,抓住她的手,哼哼唧唧道:“朕不做天子,谁爱做,谁去。”

闻此,宛初恨不能一掌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