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想着大人此行必定有些凶险,便提前刻了几个葫芦。”说完,她顿觉此举略显自作多情,忙道:“还……还有蔺侍卫和红霓的……”
宛初偏头替他擦拭胸口,呼出的热气恰好落在江时卿的耳根和脖颈处。
江时卿背脊一僵,反手握住她的手臂,将洁白纤细的手掌扣在胸前,“又在引诱我?”
“妾……不敢。”宛初扯了扯手,声若蚊蝇:“但若是大人想要,妾不会……”
后面的话实难开口。
江时卿紧紧拽着她的手,回头道:“前几日还欲擒故纵的,今日这般乖顺?”
声音略有点冷。
宛初抬眸,正视他的双眼,坦然道:“妾已决定留在大人身边,自然是心甘情愿的。何况,大人待妾很好。”
江时卿唇角带笑。
他待她好?
分明他这样无-耻,肆意占用她的身子,利用她施法救人,以性命相胁把她留在身边。
他冷笑一声,“我待你不好,我很明白。”
宛初从后背抱住他,双臂紧紧扣住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极低的声音道:“大人,这些日子,妾想得很明白。妾知道自己跟着的是什么样的人,你憎恶妾不过是因梦里那些事,等你知道妾的为人,往后未必如此。”
江时卿愣住。
他仍旧不明白,她这样做为的是什么,女人不都应该求一个名分吗?她这样跟着他,什么好处也捞不到。
或许是为了让他饶他一命,遂嘲讽道:“你为了活命,倒也是豁得出去。”
“妾不是为了活命,是为了大人。”声音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