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洞若观火的双眸,她连忙敛了目光,若无其事地低头喝茶。
“这次去淮州,红霓和蔺宸会随行,你切勿露出马脚。”
宛初摸了摸雪白的手臂,笑道:“妾如今和平常女子并无不同,大人尽可放心。”
并无不同?
江时卿眉宇微蹙,女人未施粉黛,容貌已是不俗,若是涂脂抹粉,怕是会惊为天人。
就此一条,就足够引人瞩目。
在他沉甸甸的目光下,宛初面颊绯红,搓搓手道:“大人,明日您还要上朝,妾就不叨扰了。”
说罢,便起身。
“等等。”江时卿将她拉到怀里,在她耳畔道:“你是在欲擒故纵?”
温热的呼吸令宛初全身汗毛倒竖,忍不住颤抖道:“妾绝不敢在大人面前造次,哪里敢耍花招。”
江时卿本是有些旖旎心思,但见她并无此意,松了手道:“去睡吧。”
宛初如蒙大赦一般,领了恩便退出去。
房门阖上,江时卿闻着手中的馨香,委实让人沉迷。
真真是个磨人的。
偏生他还着了道。
出发前一日,容鸿蒙来到侯府找江时卿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