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入了梦魇,才猛地惊醒。
想到她方才受到惊吓的模样,江时卿耐着性子问:“做了噩梦?”
“梦见大人对妾身拔剑相向,还一把火……烧了画。”
自从穿书,宛初总梦见结局,画妖凄厉的喊声萦绕耳际,挥之不散。
江时卿愣怔片刻,想到梦里女人和他针锋相对,眼前这人和梦里的妖女委实不像同一人,合着是他干预之下,压制女妖的妖性?
“你怕我,才这般乖顺?”他眉头拧得更紧。
宛初摇头,她本非书中人,只是因着爱慕他这个角色,意外穿进来。
刚想着坦白,心口如同骤然裂开一道口子一般,疼痛欲裂。她捂着胸口,受不住疼,栽在江时卿怀里。
她不能说出真相。
这是上天在警示她。
江时卿托住她的腰身,瞬时全身气流上涌,腹下热流四处乱窜,险些压制不住。
宛初沉吟道:“妾有些怕。”
江时卿俯身,气息紊乱,道:“如何才不怕?”
宛初惶惑地抬头,下巴抵在他胸口,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原本不是想要破我的真身吗?”
男人话锋突转,宛初琢磨不透,低声道:“妾……不敢。”
只是不知何故,男人额头些微冒汗,宛初抬起柔荑替他拂去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