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卿全当她是胡言乱语,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她缠着。
片刻后,她身上似乎没有那么烫,把手挂在他脖子上,头埋在胸口,不再闹腾。
“妖女?”
宛初脑袋里一片混沌:“你才是妖女。”
江时卿将她放在榻上,被她一把拉住,“我要洗澡。”
说完,借力使力,她起身往净室走。
江时卿闻了闻身上的水味,越发难以忍受。见妖女自己去了净室,想必已无大碍,转身出画,连忙打水沐浴。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到底有些放心不下,折回画卷。
屋里无灯火,内室无人,倒是净室里水雾缭绕。妖女躺在木桶中,袅袅雾气正从水面上蒸腾而起,露出皓白如玉的脖颈和细腻无暇的美人肩。
江时卿深吸一口气,靠近妖女。
双目微合,已沉沉睡去。
推了推妖女,分毫未动。
真想一走了之,奈何心思摇曳,无法置之不理。他将宛初一把抱起,用薄绒毛毯裹着,丢到床上。
宛初后脑勺砸在玉枕上,疼得她嚷道:“疼死我了,又欺负我!”
他用毛巾绞干妖女的头发,恍惚之间,这画面似曾相识,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力道不好控制,女人偏生又是怕疼的,嘴里怨道:“痛死了!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