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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蓁蓁哪里会信,只当是拒绝她的托辞,将木匣放到江时卿怀里,“这般贵重的东西,表哥今后送给心上人吧,蓁蓁受不起。”

说完,不等江时卿拦住,哭哭啼啼跑出了江府。

好巧不巧,江时淮回府时,恰好撞见捂脸哭泣的沈蓁蓁。他好心好意询问缘由,却被沈蓁蓁丢了一记眼刀子。

到了书房,江时淮将怨气一股脑丢给江时卿:“大哥,你若无心,就不要送劳什子的耳铛,这又不是寻常物件,难怪蓁蓁误会。”

江时卿正为惹了情债心烦,闻此更是不耐,丢给他一记冷若寒冰的眼刀子,“多管闲事。”

将匣子丢给他,“替我送到沈府。”

江时淮拿着这烫手山芋,赶紧抱头逃窜。腹诽道:总有个女人来收拾你,让你试一试万箭穿心。

俄而,江时卿仍是心烦意乱,索性放下书卷入了画。

院里晴空万里,宛初正在雕刻,一刀一划,聚精会神。

“那兔子也是你做的?”江时卿俯身。

宛初专心致志,忽而听到声音吓了一跳,那锉刀直接划破手指。

江时卿立刻扯了她袖口的帕巾替她缠上。

宛初正诧异男人今日懂得怜香惜玉,低头一看是自己的帕巾,一张小脸顿时垮下来。

遐思刚起,耳边偏来一句:“别把血溅到船上,沾染你的妖气。”

这是得有多嫌弃!

宛初把手抽回来,将帕巾取下,伤口逐渐复原,复又低头雕小船的船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