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若非心情大好,他怎么会如此闲情逸致。平日里忙公务都忙不过来。
江时淮打开车窗,看外面银装素裹,煞是好看,忍不住叹道:“落雪了可真美。”
他没注意到,江时卿抬眸看他时,双眼里,皆是怜惜。
是夜,宛初在屋里雕着小白兔。
画卷里有取之不尽的木头,轻轻松松便可拿来雕刻,这份闲情逸致是现世没有的。
奇怪的是,按照书中的情节,画妖不是在皇帝榻上吹枕头风,就是与帝师斗狠,也不知哪来的时间雕这些小东西。
宛初刚把小兔子的耳朵雕出来,就听到画外传来沉稳的脚步,伴随着粗哑浑厚的男声:“美人,出来吧。”
顿时心惊肉跳。
好在皇上不能亲身入画,只能在外面召唤。她本不想理会,可不知何故,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出了画。
该死,定是白天的时候看了老皇帝一眼,与他对视。男人心念一动,画妖不得不出来。
宛初从庭院的月门而出,跨入老皇帝的寝殿,站在他背后,调匀呼吸道:“陛下,您在喊妾身吗?”
老皇帝猛地回头,眼见画妖站在面前,脸上露出些许的晦色。不过,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加之美色当前,他立马展露笑颜,上前来拉宛初的手。
后宫佳丽三千,均比不得这个女人的姿容绝色。
宛初施施然退后一步,垂眸道:“陛下,今夜月色不错,妾为您跳一支舞可好?”
老皇帝连连点头,靠在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舞技仍在,她轻轻扬起衣袖,旋转手中的团扇,以扇挡面,脚步轻盈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