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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陛下的画而已。”

江时卿二话不说把画卷起来,锁入锦盒。

顿时,宛初再次陷入无边黑暗。

夜里,窗外厚厚的积雪压在纤细脆弱的幼枝上,咔擦一声,枝丫承不住,断裂开,掉在屋檐上。

声音很轻,只是干净利落地两声。

江时卿从梦中惊醒。

发现白天随意一丢的兔子落在脚边,想起梦里白衣胜雪的女人拿着兔子,眼睛通红,看着他。

那张脸,就是妖女的脸。

自十五岁后,总有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梦中,身姿窈窕,可那张脸永远云山雾罩的,看不真切。

今夜,梦里的女人变成妖女,还拿着这只兔子。

一定是魔怔了。

兔子眼神空洞,发着呆,像白天妖女在画里无辜的看着自己。又想起她生疏地解腰封时,半分恐惧半分娇柔的模样。

江时卿蓦地一惊,把兔子丢下床。怀疑是妖女施了法术,让他差点着了道。

他不喜女色,对女子的肌肤相亲,有天然的抗拒。

诡异的是,今日在妖女面前,他完全失了理智。不仅没有抵触,差一点就防线崩塌,破了真身。

女妖太过狡黠。引诱他,装可怜,纵然他重生一世,险些沉沦。就连这个木头兔子,也有妖力一般,控制住他的心神,入了他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