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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绕到她背后,俯身道:“这样的话,你与多少人说过?”

背脊微微透出冷汗,宛初心知一两句话不可能让他相信自己。何况,刚才在他面前失了方寸,差点行了那事。他一定已将她看作寡廉鲜耻,举止轻浮的女妖。

江时卿敲了敲桌案,拿起桌上的木头兔子,端详一阵后冷冷道:“我虽窥探到天机,但亦不可擅改命运。你依照计划行事,我自有打算。”

宛初回过头,看着江时卿晦暗不明的脸,迟疑地点点头。

理智渐渐归拢,她意识到,江时卿正处于想要改命,却尚不敢逆天而行的矛盾中。

饶是谁知道上辈子运筹帷幄,不仅不能颠倒乾坤,反是因选错了路而不得善终,都会做出与前世相悖的选择,得以自保。

江时卿不是会为活命苟且偷生的人。

对于与他斗到两败俱伤的画妖,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而今掳走画妖,大概是要为他所用。

宛初异常的清醒,绝望。

书中的画妖,由一辰利用以后,完成使命,化为灰烬。

眼下,她的命运未见得会有多好。

她根本没有退路。

她了解此人的执念,更知晓这人波澜不惊的面容下,有一颗怎样的心。

宛初想,无论如何都要说服他,告诉他真相。既然他能重生,像穿书这样荒诞的事,应该也不会吓到他。

解释的话在喉咙里打了个转,便被人截住了

画外,传来娇俏的女声:“晏之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