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未解之谜,只有作为当事人的丹小朋友能给出答案。
一半是想研究丹的行为,一半是受志愿者们所托,纳尔森留在了据点,担任起了小朋友的临时监护人。
再然后就到了现在,丹不负众望地首次开口说话,一句是表抗议的“不!”,一句是他的名字“纳尔森”。
纳尔森尚未结婚成家,就提前体会到了好不容易教会自家孩子说话的新手父母的成就感。
就算抛开感情因素,光从科研的角度来看,这也同样令人惊喜。
丹之前脱离人类社会太久,已经野化,不会说也听不懂人类的语言。接受了两个月的特训后,他就能理解名字的含义,在没有经过专门教导的情况下喊出正确对应的人名。
这是否说明,养着他的野犬或是其他动物也有各自的名字,拥有跟人类近似的语法习惯和语言体系?
纳尔森迅速在心中拟好了几个议题,论文还未成文,他就能想象正式发表时会造成多大的轰动了。
这将是一个划时代的新发现!身为作者的他会一夜成名,紧接着各大学术会议的邀请函纷至沓来,动物科学界的学术大拿们争相发来邮件,或表达质疑、或与他详细讨论。别说顺利毕业,将来的工作都被提前安排上了。
……说不定还能拿几个奖,喜提当代达尔文称号什么的。
光是这么想想,纳尔森都要乐得开出花来了。
也不能怪他好高骛远,毕竟嘛,梦想还是要有的。
反正八成实现不了。
纳尔森开了一会小差,想起宝贵的灵感来源还在跟前,赶忙以强大的自制力勒住思维的缰绳,回归现实。
他看着眼神里盛满了幽怨和谴责的小朋友,期待地再次发问:“还会说别的吗?”
他已经完全把自己之前“再说一句就放手”的承诺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