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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安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闭了闭眼没吭声,等着母亲继续。

丁母听不到女儿说话,只能继续道:“我打算回去了……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我没办法,他一个人多可怜……”

一个人?可怜?

安然差点笑出声,她难到不是一个人吗?她就不可怜吗?

说到底她还是输了,她想尽办法,竭尽全力的将母亲从她自认为的深渊中拉出来,可母亲却挣脱她心甘情愿继续回到深渊。

她们之间的母女之情到底也比不过那个男人的一两句好话。

安然实在累了,不想让母亲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只想赶紧挂断电话。

“你以后。”安然顿了顿,“别来找我了。”

她声音极低,低到丁母险些没听到。

这句话说完,安然挂了电话,就这样吧,她阻止不了母亲的决定,谁选择的路谁自己去走。

安然的座位靠窗,列车行驶中旁边的景物飞快的倒退,安然趴在桌上脸朝着窗户,没人能看到她的脸,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大抵是失望到了极点,安然竟然感觉到了一丝麻木。

她哭的没有一点声音,可这种无声的悲拗更让人心酸。

一直回到家苏软脸上的温度都还没降下来。

周一升国旗,校服要穿整齐,平时可以不穿长筒袜,但升国旗时,必须着装统一。

苏软的腿匀称不带一丝赘肉,纤细笔直,穿上长筒袜仿佛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女。

未施粉黛的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