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将快要溢出的眼泪努力收回去,和苏软对视一眼,两人沉默着扒饭。
这个结果两人都猜到了,吴奶奶是个念旧的人,这个房子是她丈夫留下的,里面有着她丈夫和她儿子的记忆,哪里舍得离开。
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苏软想办法活跃气氛,讲一些在学校时发生的趣事,见安然和吴奶奶被逗笑,苏软才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苏软和安然在厨房打扫完卫生才离开,走的时候吴奶奶一直站在门口望着她们。
佝偻的身影,倚靠着门框,浑浊的老眼望着阳光下越走越远的两个少女。
周日下午,安然离开,苏软送她到火车站,将行李递给她,没有表现的太过不是,只是轻拥一下安然,拍拍她的后背,“累了就回来,家里随时欢迎你。”
她没有说我家,而是家里,是在告诉安然,那里也是她的家。
安然点头,检票进站的声音响起,安然突然放下行李两只手抱住苏软的脑袋,苏软还没反应过来,吧唧嘴巴被亲了一口。
呆头鹅般的站在原地,反应过来时便看到安然站在检票口恶作剧得逞般的对着她笑的得意。
苏软小脸憋的通红,不只是气的,更是羞的。
候车的人本就多,很多人对着她笑的莫名其妙。
连耳根子都变成红色了,已经不是粉红色了,苏软如一只煮熟的龙虾一般飞奔出火车站,一口小白牙咬的吱吱作响,丁安然这死女人,越来越不知羞耻了。
用力擦了擦嘴巴,苏软欲哭无泪,她的初吻啊!
火车上,安然刚把行李放好,手机响起来。
坐到座位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母亲打来的,安然接通,“喂,妈。”
那边是无边际的沉默,伴着安然渐渐沉下来的心跳,丁母开口,声音带着低泣,“安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