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岁玉就清闲多了,她或是看看两人下棋,或是掀起帘子观赏外头的风景,手里捧着零嘴,一路上嘴巴就没停下来过,好生自在。
今早她就想通了,深知等崔陌舟得势后,定然不会放过她。到时候,只能靠系统的奖励,才能逃出生天。只要女皇没倒下,她还是长乐县主,他崔陌舟就没法奈何她。与其整日忧心忡忡,还不如过好当下。
景王的毒并不好解开,饶是孟津云行医多年,见多识广,也耗费好一番功夫,才将他的余毒排尽。在此期间,孟津云与景王曾谈过几句,觉着景王谈吐文雅,仁厚慈善,一时心软,决定把他的腿也一并治了。
女皇见他医术精湛,妙手回春,起了惜才之心,婉言相劝,欲留他下来做官。不出意外,孟津云拒绝了。他心向山野,并无为官之意,如此,女皇也不再勉强他。
景王能恢复康健,崔陌舟自然是功不可没。
女皇应崔陌舟所求,令大理寺同刑部着手重新审理崔家一案。
不久后,崔家冤案真相大白于天下。原来,崔文让的养子常恪,因不满崔文让不愿在女皇太子面前举荐他,又听了他人谗言,以为是崔文让害得他父母双亡。
常恪心怀怨恨,与方家联手,买通妖道,里应外合,放出谣言,说崔文让有天子之相,不甘屈居于女子之下,有不轨之心。
崔家洗清冤屈,方家因构陷大臣被贬官,女皇借此收回了方庆山的兵权。念及方家昔年功绩,女皇并未打算太过深究。毕竟让崔家一家独大,并非长久之计,几个世家相互制衡,方为上策。
崔文让虽重新得到女皇重用,但并未官复原职。女皇为了安抚崔家,特地赐了座宅子。崔陌舟也被特许恢复自由之身,可以从县主府搬出去了。
得知这个消息,刘顺可高兴坏了喜上眉梢,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发自内心地替崔陌舟高兴,“郎君再也不用过寄人篱下、忍气吞声的日子了!”
孔淇是个明白人,早就察觉到自家郎君对长乐县主与众不同的态度,嗤笑他:“郎君未必像你这般想。”
刘顺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反笑他:“我看你就是贪图县主府的富贵,不肯走了。”
和他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孔淇懒得理他。
姜岁玉从镇宁司忙完回来,就看到仆役将崔陌舟的行李一箱一箱地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