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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郎君,我见你骨骼清奇,丰神俊朗,非池中之物,将来必将大有作为。”她欣慰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答非所问。

她避而不答,崔陌舟退而求其次,换了个话题问她,“县主来自何处?”

姜岁玉呵呵一笑,“我是长乐县主,自然是生于上京,长于上京呀。”

崔陌舟显然并不吃这套,右手捏着姜岁玉的下巴,让她被迫与他对视,“县主,装傻充愣当真是一把好本事,就连我也要糊弄吗?”

打了个嗝,姜岁玉已经彻底晕乎乎的,脑子也开始迟钝。一个晃神,单单听了个“傻”字,以为他在骂自己,气恼道:“你在骂本县主傻?”

张嘴就在崔陌舟右手虎口处狠狠地一咬,留下挺深的一口牙印,微微渗出了血。

崔陌舟长眉微皱,她怎么总爱咬人呢?这习惯可不太好。

“松口,脏。”

而始作俑者姜岁玉闻声真的松了口,还嫌弃地“呸”了一声,转头心安理得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他无奈一笑,暗道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俯身替她脱了鞋盖好被子,缓缓退出去关上了门。

次日天微亮,侍卫长安排了一辆马车去接孟神医。

上马车后,姜岁玉一眼就瞄到崔陌舟右手的牙痕。她脸一热,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她懊恼地偏头,暗道自己怎地好端端地发了酒疯,还伤了人。

崔陌舟给她递了干粮,牙印在她眼前晃过,道:“时间紧迫,县主只能将就用些。”

路途太远,未免无趣,崔陌舟主动和他手谈几局。孟津云的棋艺不差,但与崔陌舟相较,便差了些。于是,崔陌舟除了要不动声色地让孟神医赢,还得让他下得尽兴,为此也是费尽了心思。

对弈的时候,孟津云自然是注意到崔陌舟手上的印记,而且是女子留下来的,眼里流过一道异样的情绪,手捋胡须,心想:年轻人啊,就是容易玩过火。

怕他们脸皮薄,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