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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把头埋到了胸口,浑身都在发抖。

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吧,我开始不怕旁人在我面前装逼。

一方面是我开始能分清真本事和装逼的区别了。

另一方面是,我本人就挺能装的了。

我再次庆幸自己是在涵涵手下干活,还有个陈先生教我各种东西,不然的话,如果所谓的职场就是互捧和互装,就是一群人和另一群人的对戏,就是酒桌谈话、作势装腔,那也太无聊了。

从会议室出来之后除了数学老师心情不好没说话以外,其他人都好惊讶地说我今天看起来判若两人,说平时没看出来我有这样的一面。

被夸奖我是很高兴啦,就和玩剧本杀carry全场时的感觉一样,但这对我来说就只是一次表演、一场游戏,我知道当我在会议室里拿着翻页笔侃侃而谈时,我表现出的并不是我本身的样子——那就仅仅是一个利用下午的时间在咖啡厅里获得的一点小技能而已,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什么质的改变,只能说是同样一块小饼干换了个亮闪闪的包装罢了。

那大佬飞呢?

他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些简单的套话、场面话吗?

他知道那个受人吹捧、被人畏惧的“总裁人设”其实是他装出来的吗?

还是说他早就迷失了呢?

总之,这场述职除了数学老师数据实在拿不出手,踩了雷以外,其他人都安全降落了。

下午涵涵找数学老师谈了话,到晚上下班后我便看见数学老师在收拾自己的工位。

我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因为我觉得他真的只是运气不好而已,工作态度和工作能力都没什么问题,平时和大家相处得也很开心。

但至少他的教师岗工作还是保留的,以后周末上课时还是常能见到,所以倒也不必太伤感。

因为上午的述职耽误了点时间,我还剩一些工作没有收尾。

涵涵也要处理大型讲座的数据,一时也没有走。

我们俩就留在工位上苦哈哈地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