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遍陈先生基本上没怎么打断我,我还算流畅地讲完了。
他就在一旁安静地托着腮看我表演,末了跟我说:“差不多了,挺像那么回事的。可以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而我还在觉得不可思议,老觉得这嘴不是我的:“好神奇,我以前遇到这么说话的人肯定吓得要死。”
“对吧,只要还有人会被吓住,那这一套就是有用的,这就是所谓的‘职业’吧。但说起来确实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技能,只要脸皮够厚、模仿能力够强,那谁都可以——你这是有数据的,有些人哪怕数据不行也能讲出这个气势来,那才是纯靠口技。”
听得出到最后又在讽刺一些败絮其中之流。
我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应着:“但是有时候数据不好也没办法啊,我们部门有个数学老师就是很倒霉,活动当天要么下雨,要么网络波动,线下线上活动效果都不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之前看你后台数据时看到他了。涵涵肯定会让他拿特长生讲座凑数,但大概率没什么用,毕竟你们校长本来就想裁员。”陈先生耸耸肩,“到这个人述职时你很可能会频繁听到你们校长说这么几句话——‘用数据说服我,我要看到的是数据’、‘只有数据是不会骗人的,我只相信数据。’”
结果就是,周二大佬飞说这些话时,别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而我在后面疯狂憋笑。
我不是故意的,但实在是,他说话的语气甚至停顿点,都和陈先生说得一模一样。
当那位数学老师给出一张特长生讲座的照片,说这个讲座的效果不错时,大佬飞问:“这个讲座的效果和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