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十八楼干活吧,在十八楼好歹能摸鱼。
他山石最终没有选择惊动劳动局,陈先生与hr进行了多次谈判后,在我上二期课时离开了写字楼,拿到了属于他的n+1。
他临走还特意来六楼教学区跟我说了一声,当时我正忙着准备下节课要讲的试卷,心态没受太大影响。
就是可怜我那些学生,小小年纪就要经受这样的美颜暴击。
由于时间恰好能衔接上,他正式转行成了一家外企电商的新媒体运营,票圈的推文、海报全变成了电商广告,我看着还挺感慨。
现在我集中精力讲课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再去十八楼坐班时可能会更明确地感到物是人非吧——那个老把我叫到楼梯间教训、每天要求我和他一起点咖啡的陈先生已经不在了。
我满心悲戚地在聊天软件跟他倾诉,他回我说:我是换工作了,不是死了。
我把陈先生爱听的歌都加进了歌单,常在课间时间听。
在这种境况下听那首《活着很累》,越听越上头:
“活着很累,囚鸟该向哪儿飞
它飞过了颓墙,又在哪儿坠
活着很累,海浪该向哪儿围
它围起了废船,又在哪儿退”。
我看着作者账号后台的那个“申请签约”键,手指悬而不决。
我觉得这歌唱得简直就是我小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