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俯下身。
“周砚,”她搂着他的脖子,亲他的唇,她用:“我爱你,我只是太爱你了,”这句话来解释她的所作所为,她想,他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周砚当然懂,“我知道。”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眉眼生得很漂亮。
顾鸢还想说什么,唇被周砚吻住,他含着她的唇,含糊不清的:“不要说,我都知道。”他都知道,他都懂,她是太爱他,所以见不得别人伤他一分一毫。
泪在她眼眶里打转,他们双唇贴着,顾鸢回望他的眼睛,说了句:“对不起。”她不确定有没有连累到他,如果连累到了,她可以去自首的,只要别牵扯到他。
周砚没有再说什么,可心里却在她的那声‘对不起’后面加了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的爱,让你脏了手。”
翌日,天阴得厉害,这种天气,很适合窝在床上。
周砚连着两天两夜没合眼,回来了又抱着她熬到下半夜,他睡得沉,连顾鸢下床都没发觉。
顾鸢昨天在接到周砚短信的时候就去了门口的超市买了新鲜的牛肉回来。
牛肉被她泡了一夜,血水都被泡了出来,她把切好的白萝卜和牛肉放进砂锅里,开了火。
锅里,牛肉在炖,顾鸢去了卫生间,把周砚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放进盆里。
周砚的衣服,顾鸢都是用手洗的。
认识周砚以前,顾鸢十指不沾阳春水,爱上周砚以后,她爱上了煲汤,也爱上了洗衣液的味道。
她蹲在地上,两手轻轻地揉着衣服,动作就像她的人一样。
如果说周砚似一团火,那顾鸢就似一滩水。
火遇水会灭,可若是火势大了,也能把水卷进去一同燃烧。
当初那个很炸毛的周砚,在看见顾鸢的第四次的时候,眉眼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