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顾鸢的第五面,他走到她面前,问她:“我能喜欢你吗?”
后来,顾鸢问过他,如果当时她摇头,他就会收住内心对她的喜欢了吗?
他说不会。
但是当时顾鸢没有摇头,她弯着眉眼对他点了头。
那个时候,周砚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很聪明,像是能洞察人心,她说:我叫顾鸢。
他说:“我叫周砚。”
其实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他的名字,她早就知道了,很早很早之前。
顾鸢再回卧室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刚震,她忙走过去把手机拿手里,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
是路斯越的电话。
“喂?”
“你昨晚去哪了,打你几遍——”那话那头,路斯越听见了瓷勺搅动砂锅碰撞出的声音,她呵呵:“难怪不接我电话,”她语气酸不溜秋的:“昨晚没打扰到你吧?”
顾鸢抿唇,不接她的话,换了个话题:“你昨晚找我有事吗?”
她找她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被人变相地放了鸽子,心里不痛快罢了,但是路总要面子,“我能有什么事,想问问你无不无聊,寂不寂寞而已。”
现在看来,无聊又寂寞的人是她罢了。
“顾鸢。”路斯越一个人坐在西餐厅里,面前是一盘冷掉了的牛排,牛排已经被她用叉子戳得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