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明。”

“我已经站在这里了,就在你面前。你有什么恨的怨的,趁现在发泄出来,省得明天册……登基大典上你又闹起来,我……那时我也救……救不了你。”

愈发没有底气。

“沈既明!”

“……”

“我,我那天气得急了,你自己想想你说的那些话,那是人说的吗?我承认这几日我有意惩治你失言,但我,我,我没有让他们来……你以前那股劲哪去了,你气不过,与我打一场,我不还手,如何?”

床榻上的人终于有了些许反应,他茫然地抬头,抬起左手缓慢地摸索。

“你找什么?”

听得李龙城的声音,沈既明竟拉住他的袖口。

“你……”

沈既明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你要说什么?”

一个要说说不出,一个想听听不懂。

李龙城沿着床边坐下,扳着沈既明的肩膀道:“你想说什么?”

“……”

冷寂的皇十九子寝宫骤然热闹起来,不知何时门口又站了一个。他面有微笑,胸有成竹地走入,看见李龙城也在,假意欠身行礼,明知故问道:“原来李将军也在,既然将军已经来了,我这一趟竟是多余了。”

此人是监天寺的主簿,无论是沈既明还是李龙城都对此人不陌生。当年李龙城称帝的卦象是他算的,宴上被射伤一只耳朵的也是他,后来代劳李龙城教未来皇后规矩的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