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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当初我以为你撒谎骗人才将计就计,没想到你是真的有厌女症,可你怎么……”

聂雪之所以理直气壮编排人家性取向,都是觉得人撒谎在先,此时明白这其中有误会,顿时觉得自己之前有些鲁莽。

“不怪你,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当初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也希望你能原谅我。”

聂兴荣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的,刚想问到底怎么回事,文工团团长就赶到了现场。

“同志,你就是聂雪爸爸招来的会弹柳琴的帮手吗,你怎么称呼?”

显然团长过来的时候已经听女团员说起傅宣的症状,所以礼貌地跟人保持一米距离。

傅宣介绍完自己,团长当即表示想要听他弹奏看看效果。

聂兴荣跟聂雪便都去试听了,原以为傅宣同志说很久没弹生疏那是真的生疏,没想到人家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那琴弦,随便弹出来一曲就跟仙乐一般,叫人心灵都得到了洗涤。

团长宋文娟激动之下急忙把《红色娘子军》的曲谱给人家,只看了一遍简谱,没想到人手底下的曲子已经跟赵逸轩同志练习几天那样好。

听他第二遍旋律上来的时候,团长更是觉得眼前仿佛浮现出当年抗战时期艰苦卓绝的场景下,一个个扛起枪杆子参加革命的女战士冲锋陷阵的英勇无畏形象。

“好好好!弹得真是太好了!”

团长忍不住拍起手来。

聂兴荣虽然不懂音乐,但那铿锵有力的节奏钻进耳廓,内心也生出一种豪迈与澎湃。

“好!”

他也情不自禁鼓起掌来,觉得自己给文工团物色的青年这一手柳琴真是绝了。

排练室的女团员们听到隔壁休息室传来的音乐,一个个眼控制不住往那边瞧,边走边叹:

“多好一个同志呐,怎么偏偏得这样的怪病,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