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不想搭理,用一罐麦乳精作为报酬让钱卫国同志帮他拦人。
甜食控钱卫国同志这两天都表现非常好,施洛听到他的话,还以为麦乳精吃完钱同志暗示他多加筹码。
正想要去柜子里翻找,一起身却听到门口一道熟悉的清朗女声传进来:
“送药的也要赶不成?”
施洛的手原本要撑住床沿站起来的,聂雪一出声,他震惊之下手指打滑差点儿整个人就朝床下栽去,要不是眼疾手快扯住了蚊帐借力,可就要在聂雪面前丢人。
“聂雪同志,你怎么会过来?”
钱卫国已经听聂雪的叮嘱去给男知青们派发预防用药了,此时聂雪就站在施洛的房门口,整个人逆光站着。
暴雨过后放晴的炙热阳光铺洒在她周身,仿佛给她晕了一圈神圣的光。
“早就应该来看你的,被一些事情耽搁了。你生病……是不是那天送我回去后回头的路上着了凉?”
“那天雨大,河水也暴涨,你过河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危险……”
施洛见到聂雪室友给她开门并把人扶进去后才离开,那天回家的时候确实碰到河水水位暴涨。
他用手电筒都照不到石板桥的影子,怕自己待在海家屯那边引来八卦也不好解释,只能硬着头皮游泳过河。
当时的水流远比平时湍急,短短的路程他却游得进三步退两步,加上河水里居然还有上游漂过来的浮木杂物,他半途被砸到整个人被水流一下冲出几十米,还不小心喝到几口污浊的河水。
好在奋力往前,耗费了一些力气终于成功上岸。
不过到岸上的时候,施洛的斗笠已经被河水冲走,他只能捡起自己之前挂在树杈上的蓑衣,淋雨赶回了男知青宿舍。
他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居然高烧不退浑身无力连去堤坝的力气都没有,想想估计是喝到的那几口污水里带着病毒引发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