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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歧轻功了得,踩在墙砖无声无息,几瞬之间便来到了沈玉清的院落。

院里直棂窗还贴着大红的喜字,房檐挑的灯笼也没摘下,此刻却一片萧瑟寂静,台阶积了厚厚一层落叶,内室昏暗无光。

谢歧稳稳落在院子中间,掏出火折子点着,盯着沈玉檀推开门进了那间屋子。

木门发出一道极轻的声响,即便如此,还是惊醒了蜷缩在床角的女人。

沈玉清惊慌失措爬起来,摸出枕头下藏的剪子,黑暗中哆哆嗦嗦张口:“谁!”

沈玉檀慢慢走到床边,等火光照清了她的面容,沈玉清看起来才松了一口气,但很快目光又变得怨毒起来:“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离那件事败露只过去了十几日,沈玉清却瘦的近乎脱了相。沈玉檀猜的不错,赵云轩或许能全身而退,但沈玉清这个背后主使之人必然遭殃。赵府放出消息说在养病,实则等于把沈玉清囚禁在府里。

沈玉檀引着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蜡烛,昏黄的烛光忽明忽暗,“这些你不必管,你只需知道我今日是来帮你的。”

亮光照得沈玉清更清楚了些,她面色苍白,脸瘦到颧骨凸显,此刻披头散发宛若女鬼,哪还有半点清丽佳人的影子。

沈玉清冷笑:“帮我?”

“不错。”沈玉檀浑不在意她的反应,直单刀直入道:“你心里清楚,皇上必不会轻易放过你。”

“眼下你只是在‘养病’,不能出府外面的人也进不来,你大可抱着侥幸的心思等一等。不过谁能担保,几个月后你不会病入膏肓,药石无医而突然病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