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反抗着,眼前的景象愈来愈模糊,耳边有个声音在喊:“姑娘,姑娘?”
沈玉檀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兰芝放大的脸。
蹭地起身,沈玉檀大口大口地吸气,心口猛烈跳动。
她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当年她救下那个男人后以礼相待,甚至没问过他的来历和名字。于她而言不过是人生的匆匆过客,可梦中男人对她似乎十分熟稔,而且亲了她。
难道说,她其实肖想过那个男人,只是心里不愿承认,所以才会梦到这样的事?
兰芝搞不清状况,焦急地替她顺着背:“姑娘怎么了,可是身子又不舒服?”
沈玉檀长长吐了口气,摆了摆手:“无事,方才魇着了。”
她苦笑着摇摇头,当年她对赵云轩还抱有幻想,又怎会轻易喜欢别人。沈玉檀揉了揉额角道:“叫我有事?”
“姑娘方才歇息的时候,咱们院里飞来了只信鸽。”兰芝兴奋道:“那信鸽通体雪白,摇摇摆摆立在外面石凳上,小厮们见它腿上绑着东西,解下来一看,见上面写着姑娘的名字。”
说完,她似又疑惑了,喃喃道:“可这信是谁送的?”
沈玉檀闻言眉头微耸,直觉不妙,立即道:“信呢?”
兰芝从袖子里翻出来个小巧别致的木筒,“在这。”
她接过来先注意到筒身,上面用墨水写了三个字:沈玉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