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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馥转头问:“有qiang通条没有?”

那满脸胡茬子的山匪一脸茫然,“铜条?啥,啥是qiang通条?”

这寨子上也有个十来条qiang,但那都是给精锐力量使用,除了会打猎善使qiang的那几个山匪,其余人从前也不过或是地里刨食儿的农民,或是街头巷尾的贩夫走卒,斗大字不识一筐,更别提知道qiang的附件有哪些名字了。

宁馥也知道自己这是问了白问,一抬手,把头上挽发的银簪子摘下来了。

一头长发,如瀑而下。

一时间,议事大厅里的一群山匪,仿佛第一回 意识到这红衣小袄,对着血淋淋一条腿动作麻利镇定自若的人,是一个女人。

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

噗通。

噗通。

心脏砰砰跳动的声响,似乎在寂静的议事大厅里形成了某种节律。

宁馥将银簪子cha入活结内,“一提二绞三固定”,她口中道,手里的动作同步,将这简易的止血带扎紧。

华轩走过去,站在她身旁。

他身高体长,一张英俊面孔板起来时犹如那连环画儿里天兵天将的大统帅,山匪们不敢再看,一时间眼光乱飞。

宁馥站直身体,仿佛浑然未觉,吩咐道:“没伤到大动脉。止血后我会为他做缝合。现在需要你们去准备几样东西。”

那满脸胡茬的大嗓门山匪率先开口,“你只管说要什么吧,没有我们弟兄办不到的!”

他夸下了海口,再听宁馥只管开口同他要脱脂棉、蒸馏水、肥皂水、盐水,听得两眼发直,顿时想将自己前头说的话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