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心好好学习,快点长大,好让妈妈不再那样辛苦。
能读榕城一中,本该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美好的转折。
直到有个男人的老婆带着一群人冲进他家的米线店,飓风一样将店里能打砸的东西全都毁掉。
那个疯女人一边指挥壮汉们扯烂墙上的招牌,踢翻盛汤的桶,一边在米线店的门前破口大骂。
“勾引别家男人的烂货、贱人!”
她声音尖细而高亢,看到瞧热闹的人越围越多,并不觉得羞耻害臊,反而更激发了表演的欲望,指着七零八落的米线店,“她为了给她的野种上学,不知道和多少个男的睡过了呀!”
她男人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其实她男人只不过是个学校的临时校工,哪有什么让小孩跨区择校的权利?他连教务处和招生办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但他够奸猾,骗了个米线西施睡了几天,滋味美得很。
这狗男人在家打牌时还和赌友炫耀,叫自己婆娘听了去,一发不可收拾。
围观的人恍然大悟,全都议论起来。
他们有些是路过,有些却是老街坊,也有米线店左邻右舍的商户,都认识盛宇驰的妈妈。
他妈年纪轻轻一人带着个孩子,有人问就说是在老家生的,和丈夫离婚了。
现在看来呀,这孩子真没准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呢!
女人看围观者眉眼乱飞,不禁得意。
——敢勾引别家的男人,就要叫你名声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