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比宁馥大得多,剪刀锋利的边缘,堪堪停在离宁馥脸颊半厘米的地方。

牧民模样的青年手疾眼快地制住了徐翠翠,将她手中的剪刀拿下来交给宁馥,一言不发的示意她继续。

“你疯了吗?!”徐翠翠嚷起来。

她身后的青年健壮又把她拉得紧了一些,生怕她扑上去在宁馥的脖子上咬一口。

“徐翠翠同志请你安静,现在帮我消毒。”女孩的声音清朗中带着一种抚定人心的沉着。既然人的产妇可以侧切,那么羊应该也可以。

“放开她吧。”宁馥淡淡道,仿佛没看到那牧民青年不赞同的神情。

那牧民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按宁馥的吩咐松开了手。他警惕的站在徐翠翠背后,似乎随时准备冲上去将她按住。

徐翠翠气的眼圈通红,骂道:“赤那,你怎么就向着她?”

但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也乖乖按着宁馥的吩咐做了,手上动作不停地给剪刀消了毒。

五分钟后,小羊终于生下来了。

小羊羔满身粘液,眼睛也没有睁开,卷曲的乳白色胎毛紧紧的粘在身上。它似乎没有呼吸了。

一时间屋子里的四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宁馥咬咬牙,俯下身去。

她开始嘴对嘴给刚出生的小羊羔做人工呼吸。——小羊羔这是冻僵了,应该还活着。

一次。

两次。

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