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确实也有点困了,听说医生在这,顿时放下心来回去睡觉。
外面月色正浓,骆商靠在走廊上,手指碰到口袋里的烟盒动了动,刚抽出一根,顿了顿,又塞回去。
医生往外走,看见他手上东西,挑眉,“抽烟可是会加重你着头痛的毛病。”
“没抽。”
骆商看向里面,“人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在给她输液。你看着换一下药瓶,点滴完了喂她吃药就行。”
做家庭医生,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就是不多问,医生留下药后提着随身医药箱离去。
连绵的雨一直没有断,冲洗着窗外的月桂叶。风一吹,叶片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阿蒲侧躺在穿上,穿着有玉桂狗图案的纯棉睡衣,露出小腿肚子。眼睫毛湿漉漉的,打着点滴的那只手不安分乱动。
怕针位移动,骆商小心翼翼挨着阿蒲躺下。
她的床对于将近一米八五的骆商来说实在是狭小,只能屈着腿,将她手按着不让乱动,也尽量不让自己挤到她。
发着烧的阿蒲不知道这些,她就像是小火团,感觉到凉意,便往骆商身上靠。到了后来,几乎整个人都趴在骆商身上,脸在他胸膛上一直蹭,直到找到舒服的地方才停下,露出笑容。
骆商呼吸明显粗重几分。
房间里传来药水不断的滴落声。他强撑着睡意,在药水瓶即将没有的时候及时换上下一瓶。
不知过了多久。
阿蒲小声嘟囔,“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