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连窗户都是关的,刘希帮忙把窗户打开通风,无意瞥见骆商白色衬衫上面一大片水渍,应该是刚才打翻的茶杯里的。
他坐在床边,低声喊道,“阿蒲。”
阿蒲没给他反应,蹭了蹭枕头,脸颊红得不自然,头发湿湿粘在脖后颈。他将阿蒲身上的小毯拿开,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刘希越看越觉得奇怪。
他俩之间有种莫名的氛围,好像谁都插不进去。她没有往别处想,只是觉得骆商更有人情味了点。
医生住的不远,几分钟便到。
他给阿蒲测了下。体温,有些吃惊,“怎么这么高烧?再迟一点脑子都要被烧坏。”
骆商沉默,朝刘希招手,示意她往外走。
他问,“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刘希低头答道,“好像是下午。”
“怎么不去医院?”
刘希吐了口气,忍不住将事情全说出来,“是阿蒲她妈,我们说要带阿蒲去医院看看,她一直不让,说阿蒲身体好抵抗力强,睡一觉就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妈妈。不准阿蒲出去玩,让阿蒲帮忙干她那一份的活,阿蒲他弟回来了还要让阿蒲和他挤一间房间。”
“我都怀疑阿蒲不是她亲生的。”
她知道在主人家面前说其他人坏话不好,但是她真的忍不住。明明阿蒲这么好,骆家谁都喜欢她,可每次提起,孙梅偏偏好把阿蒲贬进尘埃里。
空气一时沉默。
“你先回去睡觉吧。”骆商哑声道,“这里有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