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姚注意着院外的情景,立刻放下手中的弓走了出来:“陛下。”
“老师如何?”
天气寒冷,闻姚却只穿着单衣,汗水顺着脖颈流入锁骨。他盯着钟阑,温和且真诚:“老师很好。臣每日前来练习。毕竟是陛下的一番好意,臣必不会辜负。”
钟阑差点老泪纵横。虽然闻姚还没成为枭雄,但他靠谱到让钟阑甚至有了提前退休的错觉。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事情可以烦恼他!
“陛下,恒泽公来访。”
钟阑:“……”
烦人。
“陛下,能让我一起去吗?”
少年笑眼盈盈,刚刚运动完,脖颈上的红色还未褪去。他的模样不像个习武人,仿佛是个京城富商家里养得俊秀且知书达理的小儿子,走在街上会收满京城小娘子的手绢。
钟阑的心烦意乱在见到闻姚双眼的同时便凝成了冰,再也不搅动了。
他心跳微微错拍,伸出手:“当然。”
少年握住他的手,眼角更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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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泽公是为了庆功式的事情来的。
辛国向来穷兵黩武,打了胜仗会举行声势浩大的庆功式。恒安候得兵权后,这件事便落到了他肩上。